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横看竖看都是邪

1999-12-30 来源:光明日报  我有话说

“横看成岭侧成峰”。看山水风景需要上下左右的观察。同样,看世态百相也不例外。至于对五光十色、扑朔迷离的现代邪教,那就更需要多侧面、多角度、多方位地对其进行扫描和透视了。最近传媒上连续披露了国外不少形形色色邪教兴风作浪的罪恶画面,就使人们悚然彻悟,眼界大开。发现李洪志及其“法轮功”组织原不过与这些邪教不折不扣地是一丘之貉,不分轩轾。真可谓:“天下乌鸦一般黑,世上豺狼都吃人”啊。

其实在我们这块“偶然题作木居士,便有无穷求福人”的深厚的封建迷信土壤中,这类邪魔歪道的土特产历来就不少。因此,在横向对比之余,我们无妨再从历史纵深的掌子面上顺手拈来几例:

唐代永徽年间(即公元651年左右),也正是一个佛事甚盛的时期。太原就有人乘机混水摸鱼,玩空穴来风的把戏,给膝下暗藏一只老狐狸,然后经过一番乔妆打扮,便煞有介事地自称弥勒佛。一时“礼敬倾邑”,煞是热闹。孰料正当香火源源不断,众生膜拜方殷的当儿,却出其不意地来了个深通佛典的僧人。这个懂行的僧人一眼就看出假弥勒形迹可疑,且听其有天没日头的满口胡道,便禁不住据理反诘:“今释家之教未亏,不知弥勒何遽下降?”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尖锐质问,不啻是一记当头闷棍,顿时就让作伪者傻了眼。更要命的是那个与他合演这幕滑稽剧的关键角色———老狐狸,迟不动,早不动,偏不凑巧在这个节骨眼上抖掉“幡花旄盖”,嗖的一声夺路而逃,让众人“捉之不及”。于是这幕滑稽剧,也就随之吹灯拔蜡,在一片大煞风景的气氛中黯然收场了。(见《霞外捃屑》卷二)

比起上述这个蹩脚的小巫来,宋代中叶曾喧嚣一时的妖人张怀素,显然就是个名副其实的大巫了。此人最初插花满头,自称戴花和尚(够时髦的)。可他压根儿不务正业,专以左道惑众为能事,致“群小从之如市”。并因为他过于嚣张放肆,严重地扰乱了社会秩序,还曾被县知事拉去狠揍了一顿,并明令其“断治还俗”。从此他就留起了长发,索性作了个非僧非道的“落拓野人”。“初以占风水为生,又以淫巧之术走士大夫之门,因遂猖獗”。既然整日价与上层人士厮混,自不免那原本就不安分的野心也便逐渐恶性膨胀,想入非非。竟“谓金陵有王气,欲谋非常,分遣其徒,游说士大夫之负名望者。”如此等等的一派歪理邪说,不成想还真有一些公卿权贵和社会名流为其所蛊惑。如蔡卞就说张怀素“道术通神,尝识孔子、汉高祖”,乃至五体投地地尊称其为“大士”。简直是天大的笑话!倒是诗人黄鲁直慧眼识真,法眼识妖,“闻其说,亟掩耳而走”。看来“谣言止于智者”之说,殆非虚言。诡计多端的张怀素,尽管高攀权贵,大烧热灶,使尽了奔走钻营的浑身解数,到头来还是难逃法网,正法时与其一起“坐死者数十人”。这在当时也算是一桩轰动朝野的大案呢。(见《挥后录》并《宋史·蔡卞传》)

有道是:“你方唱罢我登场”。而邪魔歪道不绝如缕地在世间作祟正是如此。明朝万历丙午(即公元1605年),有个叫刘天叙(又一说为刘天绪)的凤阳人,忽然心血来潮,忝冒佛门信徒,与几个无赖子抬一小佛像,走村串户,挨门化缘。起始还不过是小打小闹,仅仅骗取少量钱米罢了。可干着干着胃口就越来越大了。待混进南京后,刘天叙的骗术迅速升级,动辄信口雌黄,吹牛皮的狂言不断加码。面对市井一些挑担卖菜者,竟妄言自己“有法术,能划地地陷,指天天开,且知人三生事”。也怪,越是说得不可思议,越是有人相信。接着他又无端地制造恐怖气氛,危言耸听地宣称:“南中将有奇变,天地昏黑者四十九日,大乱相杀且尽”。弄得人心浮动,坊间不安。只可惜这个江湖骗子虽自称能“知人三生事”,可就是不懂得弓弦绷得太紧即断、牛皮吹得太大必破这个最简单的道理。果然顷刻间事情败露,刘天叙及其同伙便很快被缉拿归案。可叹那只曾被吹嘘得“划地地陷,指天天开”的手,面对大墙铁窗却反而派不上用场了。不过不要紧,因为没过多长时间他们为首的七个始作俑者便磔的磔、斩的斩,被旋即处决了。(见《玉剑尊闻》卷四及《明史·丁宾传》)

鉴古知今。就仅通过对以上三个薪火相传,一脉相承的邪魔歪道兴妖作怪劣迹的简单剖析,再来反观和比照一下眼前的严峻现实,李洪志及其“法轮功”邪教组织的来龙去脉及其要害本质,不是洞如观火,昭然若揭了吗?!正是:真善光环蛇蝎心,法轮滚过斑斑血;牛渚矶下犀照处,横看竖看都是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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